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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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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眉頭皺了皺,卻道:“不認得。”

葉依依觀察了一下妹湘的臉色,她雖然沒有露出驚慌,臉上那笑容卻淡了幾分。

暗釘盤梗繡在這太子府只有妹湘一人會,太子自然也知道這點,葉依依將手中的香囊呈到千竹面前。

“太子殿下,這香囊是我與柳岸爭執的時候從他身上扯下的,據我所知,這針法在太子府中只有妹湘姑娘一人會繡,妹湘姑娘是魯國人,魯國的姑娘在出嫁之前都會將自己的頭發和生辰八字裝在繡好的荷包送給心愛的男子,柳岸的身上出現這個,東施不得不懷疑,妹湘和柳岸定然有什麽私情。”

妹湘猛地擡頭看向她,一向以冷靜自持的她這下也慌了起來,忙說道:“太子殿下明察,這荷包是我幾個月前掉了的,或許是被東施撿到了也未可知。”

葉依依眼睛微瞇,從眼中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那不知姑娘你具體在幾個月前掉了的。”

慌亂之下,妹湘來不及多想便脫口而出,“大概是在四個月前。”

“四個月前,我可還沒有來太子府呢,又怎麽會撿到妹湘姑娘你的香囊呢,這香囊我從柳岸身上拽下來之後就一直緊拽在手中,這件事穗子可以給我作證。”

“穗子上前來!”

千竹話音剛落,穗子急忙上前跪在地上道:“回太子殿下,姑娘所說的句句實話。”

千竹轉頭看向她又道:“當初你暈倒之時,右手一只緊握著,怎麽都掰不開,你手中拽著的就是此物。”

“回殿下,正是此物!剛剛柳岸一口咬定了我與他有私情,讓他拿出證據他卻拿不出來,而現在我卻在他身上抓下只屬於妹湘的香囊,那香囊中還有妹湘的一撮青絲和生辰八字,我想妹湘借口如廁其實就是與這柳岸私通,他們怕被我瞧見所以先下手為強!”

話到如此,妹湘縱然是再好的定力也難自持了,她走到殿中跪下,聲音切切,“殿下明察,這香囊的確在四個月前掉了的,我不知是誰撿了的,又怎麽輾轉到了東施的手中,妹湘一心一意侍主,跟這柳岸絕無私情,太子殿下定要相信我才是啊……”

葉依依不給她再爭辯的機會,連忙打斷道:“太子殿下,請恕東施直言,殿下你就真的那麽肯定,你寵幸的這個女人沒有受到其他男人的玷汙麽?”

妹湘氣得一臉通紅,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怒道:“東施,你不要血口噴人!”

就在這時,那柳岸突然膝行過來幾步沖千竹道:“太子殿下,那香囊是小人不久前撿到的,小人和妹湘姑娘並沒有任何瓜葛!”

葉依依抓住這由頭,急忙說道:“柳岸,我剛剛問你可認得這個香囊,你口口聲聲說不認得,現在又說這香囊是你撿到你,若你跟妹湘沒有私情,你為何這般袒護她,你說你愛慕我許久,可是你剛剛的話一字一句都將我逼上死路,如今妹湘有難,你卻立刻跳出來保護他,你還敢說你們沒有私情麽?”

柳岸轉頭怒瞪著她,一張臉一陣青一陣白,嘴角翕動著卻怎麽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妹湘厭惡的看了一眼柳岸,真恨不得將他一腳踹倒娘肚子裏。

白蓮花有些驚愕,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情況急轉直下,剛剛明明還是她們站上方的,怎麽一轉眼卻讓東施給咬上了,見狀,她向千竹福了福身說道:“殿下,這其中定有什麽誤會,還望殿下明察。”

葉依依冷哼道:“白管家現在知道說誤會了,那為何剛剛我遭人陷害的時候不見白管家說我是被誤會的,太子府出了這等偷人的事,你身為太子府的管家竟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真將太子府當成藏汙納垢的地方了麽?或者白管家你也做出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了麽?”

說完沖藍石和陳鵬子指了指又道:“你們這些人分明聯合起來想置我於死地,太子府的食客們什麽時候這麽親密,同仇敵愾了?莫不是你們跟妹湘或者白蓮花都有一腿吧!”

她也要讓他們知道什麽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話一說完,藍石,陳鵬子,白蓮花幾人急忙上前來跪在地上。

白蓮花:“太子殿下,東施完全是一派胡言,蓮花何曾與別人有私!”

藍石:“殿下定要為藍石做主啊,藍石心中只有殿下一人,殿下明察!”

陳鵬子:“我是什麽樣的人,殿下自然心中有數,不要受了這等妖人的蒙騙!”

葉依依冷眼看著這些人在這裏做派,太子府不讓她安生,她便要將太子府弄得雞飛狗跳!

千竹望著那張牙舞爪的女子,因為腿上受了傷,她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拖著一條傷腿,就連站都站不直,卻如此盛氣淩人的將所有人逼得無話可說。

他冷冷掃了一眼底下跪著的人,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將柳岸拖下去五馬分屍,將妹湘關進地窖中。”

就像是在吩咐今日的菜肴準備什麽一樣自然。

不管底下的人如何哀求,如何哭訴,他依然冷摸起身離去。

從葉依依身邊走過的時候他頓了頓,“東施,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幾分。”

葉依依恭敬頷首,“東施不敢當。”

從百訓堂出來,她這才發現因為激動,腿上的傷口裂開了。

穗子一邊幫她包紮傷口一邊笑道:“姑娘真是厲害,剛剛姑娘那盛氣淩人的樣子都把穗子嚇了一跳,真沒想到太子府最得意的幾個人聯合起來都不是姑娘你的對手。”

葉依依苦笑,“我倒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自保,卻在無意間樹立了太多敵人。”

晚間千竹讓人帶她過去,說有事找她,走得卻不是去正殿的路,她沒有看到,跟在身後的穗子臉色越發難看。

她雖然有疑惑卻也沒有多問,侍女將她帶到一個偏僻的書房,在書房的一個小花瓶上推了一下,只聽一陣機括聲響,正面的一面墻突然劃開一個口子。

侍女沖她比了比手勢,“姑娘請!”

“太子殿下在裏面?”

侍女含笑點頭,“姑娘快些走吧,太子殿下正等著姑娘呢。”

穗子待要跟著進去,那侍女卻道:“穗子你就在外面等著吧,姑娘一會兒就出來了。”

她這才註意到穗子臉色雪白,隱隱約約覺得千竹叫她進去不是什麽好事,果然,穗子緊張的抓著她的手囑咐道:“等下姑娘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害怕,姑娘要有心理準備。”

穗子幾次欲言又止,她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不想讓穗子擔心,遂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我內心強大,不管看到什麽都不怕了。”

有了她這句話,穗子臉上緊張的神色這才舒緩了許多。

從這口子進去是一條地道,地道兩旁點著一排豆油燈,這地道有些狹窄,堪堪可容兩人通過。

轉了幾個彎便到了一扇石門前,侍女按動機括將石門打開,石門裏面是一個房間,房間很空曠,從門口進去的左手邊建了一個臺子,臺子底下鋪了兩張席位,千竹正坐在其中一個席位上喝著酒。

侍女將她引過來沖千竹行了禮便退下了。

她走到他身邊的鋪席上坐下。

“太子殿下找我來所為何事?”

千竹遞了一杯酒給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臺上,“等下會有好戲上演,我要你來陪我看戲。”

她疑惑的飲了一口酒,擡眼望去,只見臺子上掛著的帷幔慢慢拉開,從頂端投下一束強烈的天光,那天光正打在一個只穿著裏衣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被綁在“十”字架上,那綢緞一般的頭發披散下來,一黑一白強烈的視覺反差,看上去分外妖嬈。

這房間中光線有些暗,那道天光卻又過於明亮了些,照在女子身上,使得她那潔白瑩潤的肌膚有些晃眼。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妹湘。

她的表情有些呆滯,麻木的看著光束外的世界,又或許她所在的光線太強烈了,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呆板的模樣跟平時聰慧冷靜的妹湘大相徑庭。

葉依依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轉頭看了千竹一眼,卻見他只是悠閑自得的喝著酒,上次用銅板燒死那背叛他的女子時他也如這般悠閑自得。

正在她疑惑間,只見臺子上突然上來了兩個強壯的婦人,其中一個婦人在矮幾上拿起兩根銀針走到妹湘面前,臺子上的天光過於強烈,直白殘忍的將一切都展現在眼前,她清晰的看到,那婦人將她的衣服扯開,拿著一根手腕長的銀針從妹湘胸前那敏銳的一點上紮進去。

“啊!!”

房間中頓時回蕩著妹湘淒厲的慘叫,她本能的掙紮著想擺脫這種痛苦,無奈被繩子束縛住,掙紮不過是徒勞。

一直將那銀針完全埋入她的肉中婦人才停手,轉而紮另外一根。

葉依依雙手緊緊握住衣角,手心早已沁出了一層冷汗,她終於明白為何剛剛穗子會有那樣的表情。

“為什麽?!”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顫抖。

“先不要說話,慢慢看下去。”

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語氣也沒有任何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太子又要開始他的變態的,有人喜歡他,有人討厭他,有木有人想看到千竹同學被虐啊?作者表示好糾結……

收藏君的菊花求戳爆(作者你去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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